能将不合您意的,所谓臣民的好心,指责成愚昧。”
云皎月缓缓偏过头,歉疚在浅色瞳仁里挣扎。
震惊望向祁长瑾。
男人这是在暗讽崇明帝仗着身份地位妄断是非?
宁顾行也惊愕瞥了眼政敌。
祁长瑾包裹女人手腕的手心滚烫,填满对方空落落的不安。
眼神沉甸甸,“臣向来不爱抢言官的差事。”
“不爱杀身成仁,不爱舍生取义,更不爱在陛下您的面前,说些‘身为天子,为臣民朝夕谋虑是天职’这等您不爱听的话诤谏。”
“但臣心里有一个人……看得远比自己的生死还有加官晋爵重要。”
男人炬火般亮堂的眸子僭越凝视崇明帝。
轻笑失望道,“陛下独揽国家大权,手下耳目众多。”
“就说陆大人,您话里话外都在说他愚昧办事。”
“可陆大人筹集药物需要时间,底下人东奔西走义捐也需要时间!”
“在陆大人办事的间隙里,您的耳目恐怕早在他生出分发药物之心的第一时间,就将消息呈上告知!”
祁长瑾昂首,脊背挺立如松,“要是您真的不满陆大人‘愚昧’,为何不在得知他要捐药时派人看守幽禁他?又或者直接将他下狱?”
揭开无人注意到的遮羞布——
“您眼光看得的确长远,您将大齐上下都看做了棋局,您身为执棋者恨不得榨干所有棋子的价值!”
祁长瑾深色的眼睛冷得可怕,继续道:
“陆大人捐药,是让感染病症还在死撑着躲藏的病人,仍对生活抱有期望。”
“是让那些还没有染病的民众,不至于惶恐度日!不至于害怕自己有一日也会落到和那些病人一样被烧杀的下场!”
“他们会认为朝中还有人爱惜自己的性命,哪怕自己得了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