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那样,也是不愿吗?
祁长瑾许久没说话,将所有的情绪付诸冰冷的牙牌。
他温热宽厚的手掌紧贴牙牌,任海风卷起袍子。
分明的指节捏着不松手,仔细一看象牙材质的牌子都有些裂缝。
也不知道是究竟捏了多少回,用以发泄不悦。
搬运方箱的伙计被男人强势冷漠的气场,震得动也不敢动。
等实在拎不动铜环,弱弱出声,“这位大人……”
“不不。”伙计很识相改了口,“东家夫君,您能否先让一让。”
“我们东家这会儿在船上也跑不了,说起来她也十分想念你。”
多嘴嘀咕道,“每每夜里睡不着觉,看着的方向不是青州就是京都哩。”
伙计操着浓厚口音的言语清晰落下。
祁长瑾浑身怔住,从没那么好说话,还真给人让了路。
等再次上船,甲板上已经找不到女人的身影。
男人也不着急。
总归他知晓云皎月有独属于自己的空间。
只要她愿意,旁人就看不见她。
换言之,他有足够的时间和女人耗!
“姜政周武!命人将这艘船拖上岸!”
“再问左大人借数百人,在船只三丈外围处,形成三圈堵截!”
“记住,哪怕是一只苍蝇从这艘船上溜走!所有人,一律进青州军营,杖笞处置!”
云皎月:“……”
云皎月聚精会神躲在空间。
偷听到外头的动静后彻底陷入沉默。
她有时候是真不太明白祁长瑾这个人。
总不至于是她从前什么时候露出马脚,让男人知道她有异能可以藏身藏物?!
为了防她逃跑,居然用杖笞军法处罚旁人。
还真有些黑化,成为权臣的意味。
周武姜政两人没见过霜商烟景,不过看祁长瑾张皇失措又恼怒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