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还是出声问道,“夫人,芙蕖小姐成亲……您真的不去看看吗?”
“说到底,陛下只不许您回京,也没说不许您去参加芙蕖小姐的婚宴啊!”
离京时,云皎月走得急切,谁也没见。
她故意不去接触任何从前亲朋的消息。
但就算自己不关心,有些消息还是会四处流布传进她的耳朵。
霜商有心调节自家主子和从前姐妹好友的关系。
“您离京时,芙蕖小姐又气又伤心,听说病情都重了不少。”
白净脸上难掩惆怅,“前几个月,说是好不容易才调养好身子。”
“这次成婚您要是再不去,怕是又要受病痛煎熬了。”
云皎月细眉轻拧,指腹不自觉来回摩挲,扭动桌案上摆放的青玉盏。
有些事情,她不好同霜商解释。
九个月以来,她日以继夜不辞辛劳,可谓用尽手段建立自己想要的商业帝国。
她只身一人出海,吞下各家商户半数财产。
按照计划制造了泽州陶家沉船事件。
又命王银将谋逆案件中尚存的商户子嗣接到岛上。
她遵守承诺,将每家子嗣看管在身边。
年纪大些的子嗣,和人互帮互助共谋商业。
年级略小些的,就统一安排在云家,每日接受专门的课业教导。
短短九个月时间,她明面上仗着安远公主作为靠山,疯狂抢占各地商业市场。
以四面靠海的长临岛为中心。
方便运输和撤离,分散建立贸易据点。
暗地里,又用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法子,拿捏各地要员。
谁让如今养在岛上的这些孩子,手上都留有父辈从前贿赂官员的证据。
可以说,她云皎月——
已经将各地不少官员都拉上了她这艘贼船,致使他们下也下不得船!
只能对她大开方便之门,让她占尽经商便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