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既然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处置段家灭门案,那我们出现在段家内宅一事,也不会有人深究。”
“这样误打误撞的处理方法,对于方婉来说,也正好。”
云皎月有些困,撑着等家仆将水烧好,再沐浴好好睡一觉。
没将注意力放在祁长瑾捧着她脸蛋的手上。
或许她早已习惯这种肢体接触。
连贴在粗粝的手掌心,眨着眼问他,“为什么正好?”
云皎月打起精神说话,不想就这么臭烘烘地睡过去。
“对方婉来说,过程不重要,结果才重要。”
“只要我们能拿到银票和书信,段家灭门细枝末节的真相根本不重要。”
“纵使有一天,姜王府真的因为这些证物被弹劾,言官提及段家,姜王府所犯之罪能再添一件,方婉是会高兴。但不提及,她也不见得惋惜。”
云皎月眼睛慢慢阖上,实在是太累。
她支吾应着,仅存的清醒也觉得祁长瑾说得有道理。
觊觎皇位,逾越规制,这两样罪名,在帝王眼中,远比几十条人命的罪名重得多。
关于方婉父亲的文字狱,既然被盖棺定论,那这辈子都不可能沉冤昭雪。
毕竟……上位者又怎么会觉得自己有错?
即使有错,真认了错。
下个罪己诏,自罚三杯,就会觉得别人该买账,该感恩戴德,且天下万民还该歌颂他开明旷达。
不管怎样,人死了就是死了。
命回不来,道歉也没用。
……
“少夫人。”
赵妈妈轻扣房门,小声说话。
看到云皎月睡着后,停顿半秒,问着祁长瑾,“少爷,火房一直烧着水,花瓣和药草都准备好了。”
“是打水到卧房浴桶,还是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