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倒弥孙散,祁家二房夫人张美娘越想越不对劲。
想起云皎月说的话,也觉得是祁家得罪人了,才会被抄家。
指着角落平躺在地上的祁长瑾骂,“瑾哥儿,以前咱们祁家经商,可从来没有招惹过什么抄家的大祸事!”
“自从你考上了状元,咱们家一点你的光都没沾到,反倒要被流放了!”
“你说是不是你在外头得罪什么人了?!才把我们也拖下水!”
云皎月的婆母萧氏萧莲一听二房问罪的话,炸锅了。
她哪容许一向低她们一头的二房造次,想要动手借机发泄怒气,去手撕张美娘!
云皎月舒展的眉头微蹙,连忙挡在两人之间。
忽略二房怒气冲冲直视祁长瑾的视线。
现在已经是夜半子时,明天一早就要赶路前往泽州大荒县。
要是还不休息继续争吵,她也没办法偷偷从空间拿药,给那个便宜夫君祁长瑾医治伤口。
“二婶娘,你这话可就过分了!”
“我们长瑾中秀才、当举人、中状元,哪次外面送东西来巴结我们家的时候,你没分好处?”
“你忘了?去年咱们祁家谈了个十万两银子的药材大单,还是因为长瑾当了举人,青州县太爷才顺水推舟给人情推荐的单子!”
萧莲双手叉腰,看云皎月稍微顺眼了一点。
云皎月望着窗外的月亮,“现在咱们要是去休息,明天还能有点力气赶路。”
“要是再吵下去,别说明天没准会因为拖拉被官爷抽鞭子,就是一朝精气神没了,死在半路上了也不一定。”
张美娘心里憋着怒火,但偏偏云皎月说得有道理。
她一屁股坐在杂草堆上让自己强制休息,二房的嫡女祁雅儿开始抱怨,“就这种破地方,怎么睡得着啊!”
张美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