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缘尽晓得他存心刁难,就当是给萧家赔罪,急忙说道:“其中有点误会,不管什么原因,我愿意做出一定的赔偿。”
“您看,需要多少钱,您说个数。”
他已经是做出最大让步,不争是非对错,只求萧家息怒。
此话一出,下面不少人眼神流转,显然是希望得到赔偿的。
萧世海全然不顾,开口骂道:“在我面前谈钱,你算个什么东西?”
“人命的问题,可不是一点小钱能解决的。”
这是得罪萧家下场,朱缘尽抬起头来,叹了口气,心中暗想:萧家的教训,太惨重了。只希望能够保住制药厂,免得江雨烟难过。
再度退步:“萧总,制药厂我做不了主,我还有些家产,您全拿去罢了!”
大不了从头再来,只求一家平安。
朱缘尽眼中懒得深情,深深望着制药厂,看着女儿。
朱惋惜哪儿还敢开口,默默站在一旁,既难过,又恐慌。
这种态度,萧世海心理得到满足,朱家,在他面前终究是任由践踏的烂泥。
只是……
远处树枝上,一青年躺在上面,单腿晃动,听着虫鸣鸟叫,全然不关心这边状况。
单单是看着这张脸,一股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
萧世海声音阴冷,不容置疑:“制药厂立刻倒闭,朱家永远滚出南州,不得再踏入一步,这件事情,就这么算了。”
众人越听味道越发不对,这真的是为民请命?
似乎……不是……
可望着一众壮汉,这些人又有什么能耐反抗?
他们终究也不过是萧世海任意摆弄的棋子而已。
朱缘尽脸上血色全无,紧咬牙关,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。
朱惋惜何尝不是如此,早从接触萧青禾开始,就明白萧家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