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细思量着李斯的话。
「没错。」他点头道,「如果桓齮只是将领而非主帅,凡事都听从王翦的调遣,或许结果不会是这样。」
李斯笑了笑,说道:「能够总结经验,认识到自己的失误,那这场仗就没白输。」
输,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输。
很多人都将失败归纳为诸多客观因素,从不去反思自己存在的失误与不足,那下次还会继续失败。
挑别人的不是很容易,可认清自己的不足却很难,尤其是对于一个帝王。
但嬴政却不一样。
他既不会像其他帝王那样傲慢自大目空一切,也不会因为一次失败而怨天尤人,甚至不会迁怒任何人。
几十年来,大秦都是顺风顺水,特别是嬴政继位之后,几乎没怎么吃过大亏。
而这一次,也是给刚刚开启的一统之战敲响了一个警钟,告诉秦廷它不是无敌的存在,对手也并不像想象那样不堪。
不过,嬴政没有被气愤和自责冲昏头脑,反而比以前更为冷静。
「依先生看,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做?」嬴政问道。
李斯道:「在臣看来,桓齮的失利并非是坏事,也不是没有根据。既然李牧放弃了邺城那边而救番吾,王翦那头也算得了便宜。」
「而一旦桓齮身死,赵军士气必然高涨,李牧势必趁机回攻王翦大军,要是那样的话,他也就正中了咱们最开始设定的计策。」
「先生是说,刚好借此机会,让王翦与其僵持住?」嬴政问道。
「正是。」李斯道,「要是没有桓齮兵败的事情,或许李牧会龟缩在城内,这样也起不到消耗其兵力和粮草的作用。」
嬴政道:「如今他举兵来攻
的话,只要王翦能牵着他兜圈子,事情就成了一大半。」
「之前王上不是想利用郭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