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田氏代齐的史料,嬴政自然读过一些,而之前他也不甚理解为何齐康公会自甘堕落至此而丢掉了自己江山。
原来事情的真相,竟然是这样。
“那后来呢?”嬴政好奇地问道。
“后来……”吕不韦收起了那一丝不甘的表情,接着说道,“后来,吕氏子孙便逃往列国,隐藏起自己身份,但为了太公祖令,却并没有隐姓埋名,以便随时被差遣。而老夫的祖上这一支,便前往赵国安了家。”
听了吕不韦与太公祖令的渊源,嬴政心中一阵唏嘘,低头又看向手中漆黑的祖令,不禁问道:“莫非仲父的这一枚,也是接了什么任务所得来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吕不韦突然大笑起来,半晌都没有停下。
嬴政的心里毛毛的,但却并没有出声打断。
大概是笑累了,吕不韦捋了捋胡子,然后转过身,看向窗外,开始了自己的讲述:“老夫的本名,并非叫做吕不韦,而是叫做吕尚,与兄长吕崇自幼相依,却怎料兄长与嫂嫂在留下了两个孩儿之后,也撒手而去。”
“无奈之下,老夫只好以贩卖布匹为生,以供养两个侄儿。”
“突然有一日,一位荆姓的青年男子找到老夫,并示出了这枚太公祖令。”
“在这之前,老夫本以为那祖训仅是个传说,离自己还很遥远。可是在见到太公祖令的那一刻,老夫才坚定了自己对祖训的信念,而那一天,也成了改变老夫一生的一个转折点。”
“在鉴别了祖令的真伪之后,老夫接受了这个看似颇为离奇的任务。”
“那个荆姓的男子,交给老夫一名女子,并告诉老夫,这名女子原本姓姬,是大周王室的后裔,而为了避人耳目,便将那女子的姓改为了赵国的国姓,原来的姓则变成了名字。”
嬴政在心里将那两个字连起来读了一下,却顿时眼珠外凸,青筋暴起:“母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