薇小时候的照片。
她不由地想到当初得知自己怀孕时,她第一个念头是想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。
她对这个孩子一直很排斥,直到感受到她第一次胎动。
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,这个孩子渐渐成为了她唯一的慰藉,她总是一遍遍地安慰自己,孩子是无辜的。
“宋阿姨。”余薇的声音拉回宋清荷的思绪,宋清荷看着余薇温婉沉静的面容,笑了笑,“忙完了?”
余薇颔首,“我推你去治疗室。”
后院儿的治疗室,已经重新打扫装饰过。
余薇一边给她针灸,一边对两个助理进行教学,两个人拿着本子一直在上面记录。
看着她认真的模样,宋清荷渐渐湿了眼眶。
针灸完,余薇示意她再休息一会儿,外面已经又来了病人。
宋清荷本来想再跟她说几句,一直到快要中午都没等到她闲下来。
宋清荷让护工推着她出了诊所,她站起身,坐进车子里,保镖收好轮椅,几辆车子很快从诊所离开。
宋清荷并未让司机开车回半山别墅。
车子停在一家咖啡厅门口,护工要帮宋清荷支开轮椅,宋清荷摇了摇头,“不用了,没几步路,走进去就好。”
护工只好站在一旁,想要扶住她。
宋清荷笑着看她,“我没事,这几步路还不至于摔倒。”
护工只好跑到前面,帮她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。
宋清荷慢慢地走了进去,沈美玲坐在靠窗的位置,看到走进来的清瘦身影,嘲讽一笑,已经病成了这个鬼样子,也不知道还在装什么。
一步步走到咖啡桌前,宋清荷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水,对普通人来说很简单的事情,对她而言已经很吃力。
护工帮宋清荷拉开椅子,然后坐到了不远处。
宋清荷点了咖啡。
沈美玲幽幽地开口:“我跟宴廷嵩都已经离了婚了,你还见我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