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?”宋惜月瞪大眼睛,抬头看向谈青云。
却见对面坐着的女子翘着脚,支着脑袋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继续道:“这次去南疆,为了安全起见,我的徒儿也要一起。”
闻言,宋惜月心中顿时一凛。
谈青云口中的徒儿可不是她,而是唯一被她带在身边教导过的贺兰隽!
“老师,不可!”
“有何不可?”
“我与子书同有情蛊,如今我体内的情蛊已经狂化,我与他靠近会害了他性命!”
听了这话,谈青云满脸无所谓地看着宋惜月:“这与你又有何干?你们靠近害的是他的性命又不是你的。”
“可是老师,”宋惜月试图同谈青云说自己的心路历程,“我不能害了他。况且他如今是当朝摄政王,我宋家手握兵权,若是与他一同南下……”
谈青云没什么耐心地抬手制止她继续往下说。
“你要搞清楚,是他不愿意放弃你,是他不想同你分开,那么这个问题就该是他去考虑,而不是你在这里自我感动一般要把自己藏起来。”
“宋阿月,为师同你说过,女子应当自尊自爱,而不是他尊他爱,你做你自己,走你自己的路,他若真如他所说的那般珍你爱你,自会排除万难来寻你。”
“这些,都不是你要考虑的,眼下你最应该做的,是配合大夫,养好自己的小身板子。”
说着,谈青云站起身,朝着宋惜月走来,一把拉住了宋惜月的手,不由分说地朝着大门走去。
宋惜月真的害怕极了。
她十分害怕自己的毒疫会叫老师也如昨夜的桑鹿那般受罪,所以她很想躲开谈青云的触碰。
但因为从小到大几乎是烙印在心底的、对老师的敬畏与害怕,她又根本不敢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动作。
待二人停下脚步的时候,谈青云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