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头探脑,想看看她如今是什么反应。
而顾浔渊此时,也强撑着病痛的身体,在大门口等着她。
毕竟他被革除官职永不录用,但宋惜月还是正经的二品诰命夫人。
他还指望着哄着宋惜月帮他打点呢。
“阿月!”
马车停稳,宋惜月还没从车厢里出来,顾浔渊就撑着病体迎了上来:“你辛苦了,我已经在府上备好了饭菜,就等你回来吃饭了。”
说着,他满脸深情:“近来发生了太多事,是我愚钝,屡屡遭人算计,你不要同我生气好吗?”
马车内,宋惜月顶着精心画好的病弱妆容,静静地听着顾浔渊的话,正仰着头,让墨玉给她往眼睛里滴桑鹿给的什么眼药水。
“阿月,我知道我不够聪明,才叫人算计了又算计,你若是心里有气,千万别憋着,尽管朝我发出来,我什么都可以受着。”
“只要你不离开我,我任你打骂,好吗?”
顾浔渊见马车没有动静,心一横牙一咬,推开搀扶着他的人,强忍着下体的剧痛,朝着马车就要下跪。
他的眼睛死死地看着马车。
他不相信宋惜月会舍得他当众下跪!
但是直到他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地上,马车都没有半点动静。
顾浔渊只觉得自己的心,随着膝盖的冷意一起冷了下去。
宋惜月,你好样的!
“阿月!你原谅我吧!是我愚蠢,是我自大,是我糟了算计,连累你也丢了颜面!”
他大声喊道:“只要你能消气,我做什么都愿意!”
“当真?”宋惜月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十分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。
紧接着,马车厢门被推开,一脸病容的宋惜月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她裹着厚厚的毛裘,双眼通红,脸上还是未干的泪痕,整个人憔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