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想着他如今身子不适,她强忍着不满,道:“你受了凉必须保暖,又不能换地方休息,屋子里的气味本就难闻,我也是怕你难受。”
闻言,顾浔渊皱眉瞥了她一眼:“怕我难受你还不快些来收拾?”
“……”白娇娇站在原地没有动。
她看着靠在床上浑身脏兮兮臭烘烘,却还像个大爷一样的男人,脑子里划过一连串的疑问。
她到底,为什么,要在这样一个废物面前卑躬屈膝?
“看着我做什么?”顾浔渊敏锐地感觉到白娇娇的态度正在发生变化,皱眉想了想,道:“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在这臭烘烘的屋子里养病吗?”
“娇儿,你是我唯一放在心上的人,你应当知道,我若不是身子不舒服,绝对不会让你干这种粗活来伺候我的,对吧?”
“我只是身体难受,我只是暂时落入低谷,你应该不会觉得我从此都爬不起来了吧?”
“哎,难道你也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女人吗?娇儿,我难道看错了你吗?”
听了这些话,白娇娇的心又忍不住酸了酸,既心疼又自责。
是啊,她的顾郎从来最心疼她,若非身子不爽,他也绝不会这般使唤自己。
况且,她如果不在他落入低谷时候陪伴,又如何能在他站在顶峰之时与他相伴?
想到这里,白娇娇眼眶红了红,道:“顾郎,你莫要说这些话来伤我的心,你知道我并非你说的这种人。”
顾浔渊:“可你是这么做的吗?”
白娇娇没说话。
她用手指摁了摁自己的眼角,转身走了出去。
不一会儿,她便拎着煤灰进来,忍着恶臭,细细地将煤灰铺在床前那滩呕吐物上,又打来了一桶水。
待煤灰将秽物完全覆盖,她用苕帚扫进簸箕,又用清水将弄脏的地方仔仔细细地擦洗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