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昨夜之前,顾玉荣也是如此笃定地认为的。
可是昨夜之后她才明白,眼前这个看起来温柔如水,话都不会大声说的女子,手段有多狠。
“还请夫人明示!”顾玉荣从思绪里回过神,恭恭敬敬地问道。
她把头垂得极低,姿态也放得很谦卑,丝毫没有上一次在顾家面对宋惜月的时候,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。
她是真的怕了。
她遭遇的事,是说出去都没人会信的那种,除了在宋惜月跟前服软,她没有第二条路走。
“顾夫人,”宋惜月拿着软帕擦手,声音带笑,“茶叶不错,虽然比起我平日里喝的倒是逊色几分,但也算是有些别样的风味。”
顾玉荣听不懂她在说什么,只能略一思忖后,小心翼翼问道:“夫人的意思是,取个中间数?别弄死,也别好好养?”
宋惜月没说话,依旧是那副温柔的笑脸,看起来好欺负得很。
顾玉荣的心总算落到了肚子里,立刻道:“夫人放心,我会把事情办好的!”
“顾夫人那两个绸缎庄,我手底下的人不会经营,到底也是盛京有口皆碑的老铺子,我想请顾夫人来为我打理,不知道顾夫人愿不愿意?”
宋惜月说完,顾玉荣的心都揪着疼。
那两个绸缎庄是她手里最赚钱的铺子,但宋惜月的人不知道怎么做到的,把这两家铺子掌柜的儿子带进了赌坊。
一个晚上的功夫,两人输红了眼,竟双双回来,从她屋子里偷走了绸缎庄的地契房契拿去平赌债。
如今可好,本是顾玉荣的铺子,转手变成了宋惜月的,她还得去帮人家打理。
顾玉荣的心都要碎了。
“夫人这话严重了,能为夫人分忧是我的荣幸,怎么会不愿意呢?”顾玉荣心在滴血,面上却还是挂着笑。
很是勉强,但很是认真。
宋惜月自然看得出她在想什么。
她笑了笑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