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着脸打断:“顾教头,你这妾室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妄议尊上,本官有容人之量,顾大人也非小气之人,自然不与她计较。”
“但这么多双耳朵都将她的大不敬之言听得一清二楚,你应该想的是如何同陛下交代!”
顾浔渊被训斥了一顿,心里极度不悦,但却因为屁股疼得叫他难以忍受,不得不屈服地低下了傲慢的头颅。
“孙大人教训的是,今日事后,我会去向陛下请罪!”
说着,他强忍疼痛,怨恨地瞥了一眼轻松自在的顾文岳:“顾大人,你我来算账吧!”
听了这话,顾文岳浅浅一笑,点头道:“请!”
顾浔渊一愣,随后皱眉:“不该是你展示证据吗?”
“我展示完了啊。”
顾文岳道:“你父亲从我顾家嫡支拿走的银子、宅邸、院子、铺面、庄子和田亩都有他本人签字画押,从九年前你入伍第一年到如今,证据齐全,绝无虚报!”
说着,他冲着顾浔渊拱了拱手:“这些是最直观的一些证据,你先想办法反驳,反驳完了,我还有别的证据。”
听了这话,顾浔渊咬牙:“我父亲如今下落不明,你口中的这些我如何能确认是不是你伪造的?”
“那就是你的事了,我主张,我举证,接下来是你的环节,不关我事。”
顾文岳说完,甩了甩衣袖,掸走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后,施施然坐回了太师椅上。
上面的孙正时见状,也道:“顾教头若是无法反驳这些证据,本官也无法帮你了!”
顾浔渊闻言,咬牙切齿地看着顾文岳:“你一个字我也不信,若你们嫡支当真每年都有给我家送钱,我祖母不可能不知道,我要请我祖母来与你对峙!”
话音落,一旁的白娇娇总算明白了过来。
搞半天,他们在掰扯的压根儿不是什么要命的事,而是钱财没有算明白。
怪不得顾定竹要扫空家里全部的银子跑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