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云霄,衙内衙外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抱歉啊顾大人,小的没看到您撑着刑凳,小的要是看见了,必然知道顾大人站不起来,就肯定不会把刑凳抽走的!”
“肇事”衙役冲上来就是一顿点头哈腰,一边认错一边伸出手去搀扶顾浔渊,态度极为诚恳,换做旁人,定然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。
奈何顾浔渊就不是旁人。
他一把拍开伸到跟前的手,恶狠狠地盯着那衙役,咬牙切齿,一字一句:“你敢戏弄本官!”
衙役端着一张老实的脸,闻言不解地挠了挠头:“小的当然不敢戏弄您啊,您虽然只是个从七品,可大小是个官儿。”
“我……哎呀,我连个品级都没有,哪里敢戏弄您呀!”
说着,衙役膝盖一软,直接跪在了顾浔渊跟前:“求顾教头明察,我真的没有故意让您摔个大屁墩儿啊!”
看着自己只是问了一句话还什么都没做,就已经露出一副被欺负狠了模样的衙役,顾浔渊只觉得心中呕血。
恨不得一巴掌把眼前的衙役拍飞出去。
“你……”
“啪——”
顾浔渊正想说点什么为自己据理力争的时候,惊堂木再次响起。
“好了,此乃公堂之上,莫要喧哗!”
孙正时话音才落,刚刚还在猛猛求饶的衙役动作立刻停止:“属下遵命!”
“顾教头,我先退下了!”
话音落,都不等顾浔渊反应,衙役转头就走了。
“……”顾浔渊怄得想死。
果然都是一群势利眼的小人!
他还是五品官的时候,谁见到他都端着一副笑脸,开口闭口都在说他年少有为,没有一个人敢叫他有半点不痛快,就连宋家也要避其锋芒。
可如今,顾家嫡支对他用完了就扔不说,还落井下石害他被贬,这群见风使舵的东西立马换了嘴脸。
顾浔渊咬牙切齿地看着孙正时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