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顾定竹力气极大,竟只一只手就将二人掀开到一旁去。
紧接着,他手中拿着的水瓢一扬——
泛着浓郁酸臭味的潲水,结结实实地朝着顾文岳的脸泼了过去!
好在顾文岳尚算反应快的,抬手用袖子挡住了脸,这才不至于以潲水洗面。
可即便如此,那臭烘烘的潲水也溅了许多在他的头发上。
一阵秋天的晚风刮过,酸臭味四散开来,当下便钻进了周围围观百姓的鼻子里。
顾定竹浑然未觉,死死地瞪着顾文岳:“说!为何杀我儿!”
此时此刻,顾文岳浑身僵硬,双耳嗡鸣阵阵,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。
他活了一大把年纪,生平头一遭遇到这样的事!
如此羞辱!
他实难接受!
“将他拖下去!”顾沅弦总算看到中书府冲出来一堆家仆,顿时怒极大吼出声:“拖下去!请族老!开祠堂!”
“顾家顾定竹一支如此羞辱我顾家家主,我以少族长之命,请求将他们一支顾姓,逐出顾氏族谱!”
说完,顾沅弦顾不得扑鼻恶臭,背起了被气得脸色铁青的父亲,匆匆朝着中书府跑了过去。
顾定竹好似一点也不害怕一般,在中书府仆人还没有过来的时候,以极快的速度,跑去了顾三身后,直接将一桶潲水都提了起来。
随后追在了顾沅弦的身后。
一手提桶,一手抓瓢,追着他们父子二人泼!
一边泼一边大喊!
“你们凭什么打我儿!”
“我儿可是陛下亲封的威远将军!”
“我亲家可是一品大将军宋氏一族!”
“你们中书府才二品,怎么敢得罪宋氏一族!”
“打我儿,我要你们全家的命!”
他一边泼着一边喊着,状若疯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