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娇娇也太不懂事了些!
似乎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,白娇娇垂下眼眸,柔声道:“我是逃奴之身,入府前需要府上主母与户籍司签署文契。”
“你先与我回府,稍后我再让她来签契。”说着,顾浔渊又要去拉她。
百草堂的门大开着,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断传入顾浔渊的耳朵里。
他只想赶紧带上白娇娇离开此处,在这里站得越久越丢人。
白娇娇不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正是因为知道,所以那种强烈的屈辱感与被背叛的感觉才让她愈发无法冷静。
“将军,按照规矩,贱妾入门必须要主母同意。”
她说着,轻轻挣开自己的手,道:“妾还没入府,不能连累将军丢了这份脸面,还请将军理解。”
听了这话,顾浔渊几乎要失去了耐心。
他看着白娇娇,冷声道:“你偏要在此时,在此地与我闹脾气吗?”
白娇娇闻言更加失望。
她并不抬头,而是再次冲着顾浔渊屈膝一礼:“妾不愿连累将军违背规矩,更不愿让旁人笑话将军,请将军回去吧。”
“好!好!好!”顾浔渊气得不行。
他抬手指着白娇娇的鼻子骂道:“既然如此,你就留在百草堂吧!你自甘下贱,今后就别怪本将军狠心了!”
说完,他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,扭头就大步流星地朝着百草堂外走去。
白娇娇站在他的身后,只觉得自己的心千疮百孔。
那句“自甘下贱”化作千百片的利刃,狠狠扎进她的心脏,她只觉得自己此时已是鲜血淋漓,遍体鳞伤。
“将军,”她忍不住开口,声音哀伤凄切,“你不要我了吗?”
话音落,顾浔渊的脚步猛地顿住。
这一瞬间他想了许多。
白娇娇肚子里怀的是他的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