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您既然没有亲口对她做出承诺,又何必要帮她一把?”
去往百草堂的路上,碧玉始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:“您是顾家少夫人,妾室有孕,对您来说,本身就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宋惜月靠在软垫上,眼睛都不睁,懒懒道:“世上哪有既要马儿跑,又要马儿不吃草的道理?”
“况且红花汤对母体的伤害虽然比不上绝嗣汤凶狠彻底,却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调理的。”
听了这话,碧玉抿了抿嘴唇。
她愈发看不懂小姐了!
“是碧玉目光短浅了。”碧玉低声叹气:“只不过,碧玉还是觉得,眼下小姐过得好憋屈。”
“哪里憋屈?”宋惜月问。
“大婚次日明明捉奸在床,却没有借此机会和离斩断孽缘,明明将军搂着玺姨娘在漪澜院荒唐,小姐却也不能以此事对将军发难。”
碧玉说着,深吸了一口气:“碧玉知道小姐有自己的谋算,但碧玉真的为小姐感到不值。”
“而且,我们宋家百年忠良五代传家,即便今上忌惮,要用顾浔渊来钳制宋家,可小姐遭此等羞辱委屈,宋家出面主张您与顾家的婚事无效,也未必就能让宋家万劫不复。”
“所以小姐您到底在顾虑什么?”
似乎是憋了很久一般,碧玉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,就麻利地跪在宋惜月跟前:“碧玉自知今日僭越,愿意任凭小姐责罚,但碧玉想死个痛快明白!”
听到双膝跪地的闷响,宋惜月终于睁开了眼睛。
那双清亮的眼眸看着跪在马车里的人,淡淡道:“朝堂内外能人那么多,你可知,今上为何偏偏选顾浔渊当这枚棋子?”
“碧玉不知!”
宋惜月叹了口气,淡淡道:“因为他与宋家有仇。”
顾浔渊有一个惊才绝艳的大哥。
十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