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宋惜月的记忆里,贺兰隽对外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,唯独在面对亲近之人的时候会少几分伪装,多几分鲜活。
若是以前,她见他生气,必会留下安抚几句。
但如今不行。
她低垂着头,仿佛没有察觉一般,退后几步,直接站到了尹老的身后去了。
见她如此,贺兰隽的手忍不住攥紧。
“顾夫人,”他声音冷了许多,“那女子的木牌你如何看?”
闻言,宋惜月心脏骤紧,低着头,尽量维持着声音平静:“不知殿下说的木牌是什么?还请明示。”
贺兰隽瞧着她:“抬起头来,看着我的眼睛说话。”
“殿下金尊玉贵,妾身不敢直视,请殿下宽恕。”
听了这话,贺兰隽声音更冷:“哦?顾夫人如此克己复礼,那昨日为何抱着本殿下的袖子抹泪?”
宋惜月知他是不满她的疏远。
但她不可让贺兰隽被人传出与臣妻有染的名声。
尤其是,这个“臣妻”还是她。
“昨日僭越,妾身有罪,恳请殿下责罚!”
说着,宋惜月竟就直接跪在了贺兰隽跟前。
“小月儿!”尹老忍不住喊了她一声,伸手想将她扶起来。
贺兰隽却抬手制止,怒极反笑:“宋惜月,你真是个白眼儿狼!”
说着,他使劲敲了敲轮椅,将外间的星凌叫了进来。
“既然你爱跪,就给我在这里跪上一个时辰,否则就治你大不敬之罪!”
“殿下!”星凌忍不住低声道:“宋小姐身子不好,跪一个时辰会出事的!”
“有尹老在此,她能出什么事?”
贺兰隽冷着一张俊脸:“去后院,本殿下要亲自审问那白娇娇,木牌究竟是何来历!”
闻言,宋惜月下意识伸出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