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景当即便离开龙泉寺,下凤凰岭,来到镇子上,找了家小卖店摸进去,就着柜台上锁着的公共电话打了电话,用暗语约好时间地点,然后出来偷了一辆摩托车,骑着便往城区赶。
约莫八点多,他拐进了一处胡同四合院。
院子不大,狭窄拥挤,东西南三面房里都亮着灯,人影晃动,喧闹异常,满满的过年气氛。
唯有北面房漆黑一片。
赫景摸出钥匙,开门进屋,也不打灯,就往角落的破旧沙发上一坐。
我绕到房后,站在后窗外看着。
过了半个多点,房门无声推开。
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头闪进房内。
赫景赶忙起身,无声行礼。
老头摆了摆手,扯了把折叠椅坐到赫景对面。
赫景便把我冒充秀明和尚的说辞讲了一遍。
老头听完,自袖子里掏出个画轴,刷地抖开。
画中赫然是个浑身闪着微光的白衣和尚,脖子上挂着人骨念珠,左手托骷髅木鱼,右手持腿骨金刚撅,背影间隐隐便是多头多臂的水牛头畏怖金刚。
赫景低声道:“就是他,您认得他?不过他阴神幻化不是这个样子,是有四条胳膊的忿怒相。”
老头歪头思忖片刻,将画轴卷起来,再重新抖开,画上没了白衣和尚,只剩下乌枢沙摩明王法像。
赫景道:“就是这个。”
老头点了点头,再次卷起画轴重新抖开。
画上是一只肥头大耳的白猪,贼头贼脑地侧头回看。
赫景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,道:“这猪被惠念恩抢走了,有人看到他把猪带进了白云观。”
老头将画轴一收,猛地打在赫景头上。
赫景被打得头破血流,倒在沙发上,却又赶忙起身,跪拜在地上,死死伏着头,道:“先生,我不是有意的。惠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