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调你过去管这事儿?张队长,那是不是得恭喜你高升了?”
“干活的,我级别不够,哪管得了这种协调全省的专案组。赵素芬这事影响太不好,她现在在医院哭天抹泪的,就说是我们和医院害死了她孩子,谁解释都不听,根本说不通。她是我打招呼才塞到专案组这下面的,厅里的意思是让我去把这事平复下来。”
“那孩子呢,被你们打死了?”
“不是打死的,凶了一会儿,自己就掉地上死了,法医和医院都做了检查,说本来就是个死胎。咳,不过这结论他们都不敢定下来。”
“行,你还在医院吧,我这就过去一趟,帮你劝劝她。”
“哎,我等着了。”
赶到医院,离老远就听病房里传出赵素芬的哭嚎声。
门口围了好大一群人,几个警察维持着秩序,不让这些围观群众靠近。
张宝山靠着门口墙上,手里夹着根烟却没点,看到我出现,如同看到救星般迎上来,低声说:“这老娘们太能嚎了,一直就没停过,谁都劝不住。我这在屋里实在呆不住了。”
我说:“盼了这么多个月生下来就死了,谁能受得了,哭几声也正常。你们劝的方法不对,越劝她越得哭。”
我走到门口,往里看一眼。
赵素芬穿着病号服,披头散发靠坐在床头,拍着大腿咧嘴哭嚎,上一句还在心疼生下来就死的儿子,下一句就骂医院害死她儿子。
我点了根烟,这才推门进去。
赵素芬听到门响,抬头看过来,张嘴就想骂,但看清是我,立马又憋了回去,抽噎着道:“周先生,您怎么来了?”
我径直坐到床头,把烟挟在指间,说:“别哭了,这孩子跟你有缘无份,要是强留下来,才是祸根。”
赵素芬就是一呆,“啥祸根?”
我弹了弹烟灰,说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