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道爷是吓大的……”
老道士大笑,伤脸上血肉不停落下。
陆尘音轰的一枪打在他右肩膀上。
老道士放声惨叫,面容扭曲,嘴张得过大,把伤脸这半边的嘴角都给咧开了,露出白花花的牙齿和血红的牙床。
“外道术中的化偶术施展之后,可以令自身无痛无觉不惧伤病,通常被外道术士用于施展神通迷惑信众,自残肢体夺敌胆气。不过,使了这化偶术之后,想恢复过来,得食小儿新鲜心肝一副。你使得这么熟练,一定没少用过吧。”
陆尘音面无表情地重新装弹,然后再次将枪口顶在他的后脑勺上。
“阴死胎本来能正常下生,你们却偏要强行杀母夺胎,是为了要母体这一口怨气。你们想炼什么?”
老道士被枪口顶的脸贴在地上抬不起来,含糊不清地说:“陆尘音,你死定了。”
陆尘音一枪打烂他的左肩膀。
老道士痛得全身抽搐。
“采生折割,十恶不赦,你以为打死不说就行吗?我高天观有个法门,可以遣神拘魂威刑,你老实说,我给你个痛快。”
陆尘音再次换弹,依旧顶在他的后脑勺上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老道士大笑,鲜血顺着七窍流出,没了动静。
陆尘音皱眉看着老道士,后退几步,转身一枪把法坛轰得粉碎,走到铁床边,掏出符笔,在赵素芬的肚皮上画了道符,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厂房。
我挂在窗口处没动。
陆尘音这一走就没停,径直离开院子。
过了足有一个小时,一只肥大的老鼠从角落里钻出来,慢慢吞吞地爬到老道士的尸体上,人立而起,四下观望。
它体表皮毛烂得坑坑洼洼,腹部更是出了个大洞,隐约可见有黑色的虫子在洞里爬进爬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