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上门,二话不说立刻关门停业,然后跑到后厨去做菜。
没大会儿工夫,就置办了满满一桌子的菜,又上了热好的小烧,冲着老曹比划了两下。
他比划的时候,张嘴发出啊啊声音,我注意到他的舌头比常人要小一半还多。
不是被绞断,而是舌形完整,只是小很多,仿佛先天畸形。
“回家歇着吧,到时候我帮你把门关好。”
老曹说着,摊手冲我示意了一下。
我掏出烟,想倒一根出来,却被老曹一把抢走,扔给哑巴老板。
哑巴老板倒出一根闻了闻,脸色就是一变,跪到地上,把那包烟捧到头顶上,恭恭敬敬地冲我磕了三个头,然后就那么躬着腰,倒退着进了后厨。
我冲老曹一挑眉头,“挺识货啊,也是当年混过江湖的?”
“他只是个可怜人,你没事别来打扰他。”
“那就是有事可以来找他了?”
“有没有说过你特别欠抽?”
“有人不仅说过,还真抽过我。不过这满天底下能抽我的,也就这么一个人,别的人都不行,您老也不行。”
“女人?”
“不是。”
“哼,不光是个女人,还是个跟你上过床,让你能真正信得过的女人。我认识你这么多天,就刚才提到她的时候,你笑到眼底了,其它时候,别管怎么笑,你那眼神都是冷的。小子,你也不是无懈可击啊。”
“您老这话说的,我又不是神仙,哪能没有弱点?这人呐,不露些弱点出来,谁看着都不放心不是?”
“不放心什么?”
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。
从后厨走出来个男人。
四十多岁年纪,穿着一身略显古板的中山装。
精悍的小平头下是一张国字脸,眉眼锋利如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