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,程曼曼早早就醒了。
萧统下楼的时候,还以为他起床起猛了,“袁伯是说了今天早上给你开小灶吗,你怎么这么早就下楼了?”
自从温度骤降后,程曼曼就整日起不来床,正常情况下,至少都要睡到十点多钟去。
要是哪天醒得早,赖床也要赖到这个点儿。
程曼曼横了他一眼,没理他,吃过早饭后就出门了。
“我有事出去一趟,你在家记得把最后的装饰弄好,离上元夜可没两天了。”
程曼曼出门前,还打包了一份酥萘花软酪。
她提着食盒,走到武穗红家时,人家已经端着板凳,坐在门口刺绣了。
武穗红看了程曼曼一眼,好似早就知道她会过来,“来了?自己找地方坐吧,先等我把这帕子绣好。”
“这人老了,到底看不清东西,刺绣的时候,一点都马虎不得。”
程曼曼虽有一肚子疑问,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扰,只是坐在一旁的矮凳上,静静地看着对方。
只见武穗红恍若枯槁的双手,拿起穿好的针线,在白色缎面的帕子上刺来刺去,哪怕程曼曼全神贯注,盯得眼睛泛酸,也看不清她手上绕乱繁杂的动作。
针线在细密的编织中蜿蜒成一幅牡丹图。
色彩搭配大胆而鲜丽,图上的蝴蝶栩栩如生。
刺绣是件细致活儿,也是件磨人的活儿,等程曼曼回过神才发现,她保持这个姿势不知不觉地坐了两个小时。
武穗红放下绣帕,说:“看出什么了吗?”
那一刻,她的神态像极了主角摔入悬崖后,遇见的会自动掉下秘籍的武学宗师。
可惜程曼曼是个悟性不高的,她擦拭掉流下的生理泪水,老实巴交地说,“看出了您绣得很好看!”
武穗红惊异地看着她,没忍住咳嗽了几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