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右相怎么祈求,景帝只闭目端坐,一副被太子伤透了心的慈父姿态。
“哈哈哈——哈哈——”刚才还惊慌失措的太子忽然大笑起来,笑声中充满悲凉。
“哈哈哈——非死不得出?好一个非死不得出!”
“可笑我当了三十几年的太子,才知父皇真正心意。”
“敢问父皇,儿臣究竟是靶子,还是磨刀石?”
景帝像被戳中了心思,盛怒道:“太子疯了,来人,把太子压下去。”
太子看向一旁神态各异的弟弟们,语气怪异,“孤且看着,各位费尽心机将孤拉下去后,又是谁,会顶替孤的位置。”
被侍卫粗暴押着的太子,仍是脊背挺直,哪怕狼狈,也端的是君子无双,他只是嗤笑了声,再无反抗。
可笑他到现在才明白,一切不过是他那好父皇的局,除了那个位置上的人,还有谁能拿出这么详细的‘证据’呢?
多年的疼宠不过是立的靶子,让‘太子’在前头挡住明刀暗箭,父皇心尖上的宠妃,生得好儿子,便可借着他扫平障碍登位。
几日后,伺候太子的小太监,将托盘重重往桌上一放。
萧统看了眼,总共只有两碟,两个大白馒头和一碟拍黄瓜,内务府从来都是看菜下碟,伙食克扣得一日不如一日。
“咳、咳咳,混账东西,孤……还是太子。”
他如今还保有太子之位,都这般模样,也不知他的妻子儿女们,又是如何。
小太监撇撇嘴,草草行了个四不像的礼,“回殿下,还有的吃就不错了,听说东宫后院的太子妃和小世子,连馒头都只有一天一顿,更别说这些小菜了。”
说罢,还不待吩咐,转身就走。
“呵——父皇竟如此狠心,连吾儿的命,都不打算留。”
萧统支撑病体,从床上起身,机械地往嘴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