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迫老夫,老夫可不吃你这一套。”
“你算什么晚辈,不过无礼劣徒而已。”
周元故作疑惑:“此话怎讲?我有小说之才,亦能写词作诗,也擅辩论,当是杰出之徒才对啊。”
沈樵山道:“圣人修行,首在修德,你目无尊长,狂妄自大,德行不佳,要那才学何用!”
周元道:“看来太先生对我意见很大啊,然而我却永远都是赵诚的女婿,赵蒹葭的夫君,这一点改变不了。”
“你是老泰山的先生,将来咱们难免还会有交集,到时候真要当着亲友家人的面,继续争吵吗!”
沈樵山皱眉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讨好老夫吗?前来认错的?”
周元道:“据说临安府有个年轻人叫孔鲤,颇有才学?”
沈樵山当即笑道:“存真之才,远胜你百倍,只是他淡泊名利,不喜招摇罢了。”
周元却是笑道:“但他却说,吾敬吾师,却更敬圣道。”
“于我而言,便是如此。”
“并非周元不敬重你,只因更敬圣道罢了。”
沈樵山脸色大变,怒道:“混账,你敢说老夫有悖于圣道?”
周元道:“我的意思是,咱们与其将来在亲友面前撕破脸皮,失了体面,倒不如现在一次性说个够。”
“太先生,晚辈周元,欲与先生一论圣道。”
沈樵山气恼道:“你大胆!区区秀才,读了几年书,便敢与老夫论道!”
“你不敢?”
“谁说不敢!”
沈樵山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,当即吼道:“你若输了,老夫要你停止出版《三国演义》,并公开向老夫致歉。”
周元笑道:“好!就论圣道!”
沈樵山冷冷道:“圣道之首,在于德孝,你是我学生之婿,不尊太先生,是为不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