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高亢的男高音吼着,“爷们儿来这儿是花钱找乐子的,你们几个意思啊?随随便便就进来搜查,当我不存在怎么着?爷的钱白花了?今儿不给个说法,回头爷就顾一堆雇佣兵平了这里信不?”
一听这个口音,我就知道,是北京来的一位客人。
这个人有点儿来头。
他在外面一直自称京爷,家里有靠山,背景很大,行事很嚣张,遇麻烦就拿钱出来摆平。
用他的话说,就是“爷用钱砸死你,你信不?”
我让小胖子那边查了一下,才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北京人,是山西人,父母开煤矿的,后来赚了钱了,就去了北京。
家里有矿,那就是有钱,从我们开业就被朋友带过来玩,一直到现在,几乎每个月都要在我们这里住上半个月,扔下千八百万的。
我们当然欢迎这种客人了,只是把他当成提款机伺候着,还没有把他当成肥羊。
今天忽然有人来检查,不知道怎么就炸了毛了。
越走越近,我终于看到了。
这位爷薅着一个人的头发,挥拳头打得正欢,边打边骂。
被揪住头发的那个人挂着胸牌,是检查组的。
周围拉架的,有我们的人,也有来检查的,闹成了一团。
我看了眼秦风,秦风几步上前,伸出手左一个右一个,很快就把所有人分开了。
马督察一挑眉,饶有兴趣地看着秦风。
“猛哥!”阿彬看到我了。
我知道不是他拉不开,而是他根本没想管,任凭事情发展下去。
那些看守也看出来了他的意思,也就嘴上嚷嚷着拉架,实际上也没使多大力。
“猛哥!”看守们都喊了我一声,自动站在两边。
那位被扯了头发的人,有点儿狼狈,脸上挨了两拳,头发凌乱,衣服也破了。
我们的客人却还是一脸愤怒,气呼呼地看着他。
我走过去,看着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