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鸢深知一个主将对底下士兵的引领的重要性。光是演说,他就花了一炷香的时间。
而后是让他们自己抉择去留。
“此去山高路远,千里路程必当艰辛异常。年过五十五者可留下,自觉身体不适无法胜任者可留下,不愿与妻儿分离者可留下。”
裴鸢给了他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,这些老兵,前半生打了许多仗,后又安逸了这么久,自然有许多人不愿离开目前舒适的环境去千里之外的南召。
他们都一把老骨头了,谁知道会不会死在路上?
慢慢的,有不少人站了出来。
“你们排队过来记名。”
忙活到中午,也只有一千不到的人愿意去。
裴鸢也不勉强,道:“记名不去的人,革除军籍,现在过来交上甲胄兵器,领钱回家!”
此话一出,这些老人纷纷暴怒起来。
他们在营中吃好喝好,每季度都有军饷拿。这要革了军籍,他们的养老钱呢!
“竖子安敢如此!就连你老子来了都不敢革了我们的军籍!”
裴鸢冷冷地扫了一眼他们,“皇上派尔等去给百越送物资,尔等抗旨不尊,自请留下,我留你们性命已是仁慈,你们还敢妄想继续在军中赖活?来人,将那出言不逊者杖二十以示军纪!”
下属扯了扯裴鸢的袖子,耳语道:“毕竟是跟过裴老将军的兵,你将人打了不好吧?”
这些人敢骂裴鸢也就是仗着自己跟过裴老将军,平日里裴常胜遇见他们都要绕着走,更何况是他这个儿子呢?直接对上,对裴鸢的名声很不好,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出去乱说。
“跟过我祖父就能在我面前长身份,那伺候过先皇的太监,皇上是不是还要供起来?”
同僚一噎,心想不对啊,太监那连人都算不上,那就是奴啊!
“还有不服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