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些时间里,惭愧过了,惭愧完了。
现在提及这些,只剩一片心如死水的平静而已。
班昀朝着封炎方向歪了歪头,又道,“阿炎虽然是反抗过的,但他因为身世,算是天生的吧……”
卓施然清楚,封炎因为天生的体质,注定是要成为朱雀容器的。
后来也的确回了封家,继承了朱雀圣力。
然后就留在封家,留在大昌京城,顺便做了个监察司正。
总归,也是没有机会进塔的。
既然都没进过,对于黑塔里的情况,自然也并不清楚。
卓施然看向了唐驰,“小马总进过吧?”
“嗯。”唐驰点了点头,“以前,我是黑塔的监察。”
“监察?”卓施然看向他。
唐驰继续道,“黑塔里有守卫,看守着里头关着的人。”
卓施然:“那监察?”
唐驰答道,“看守着里头的守卫。”
卓施然一愣,停顿片刻,才说了句,“那这塔里的生态……还挺有意思啊。”
“不服管教的人,被关在塔里备受折磨。终于被折磨得服了之后,就留在塔里,折磨那些不服管教的人。等到折磨了不少人了之后,才得以从塔里出去。”
唐驰这番话,说得平静。
听得人心里只觉得……说不上来的压抑。
被敲断了一身傲骨之后,就得去敲断别人的傲骨。
就得去做自己之前最恨的人,最恨的事。
等到从这里头终于磨出来了,人早就已经麻木了。
什么善啊,恶啊。
好像都没了界限。
唐驰目光有些放空,似是想到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。
然后才声音无波无澜的继续说道,“不能够手下留情,必须严厉惩罚那些不服管教的人。如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