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排列的长条木椅。
布置乍一看挺简陋,但却处处透着精致的味道。
脚下铺着能够产生热量的魔纹地砖,这让屋内温度始终保持在二十多度左右。
习惯了中军大帐的阴冷潮湿,再来到这边,即便是耶格尔,心里也难免深处一丝丝责备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馥郁的甜香,特格尔抽动了下鼻翼,从里面嗅出了龙涎草、琉光贝、蓝璃珠等味道。
这些魔植在市场上卖的很贵,因为它们都是某种补药的主材。
至于具体是补药,懂的都懂。
只能说人性如此,即便贵为红衣大主教,仍旧不可能完全的抛弃世俗享受。
绣着金丝的纱帘被一只素白的纤手拉开,身着睡袍的帝福尼起身从床上走下,他没有搭理弯腰行礼的耶格尔,而是缓缓踱步到雕像面前,拿出一本经文开始低声祷告起来。
作为圣教国最年轻的末席红衣大主教,帝福尼才五十岁不到,但他身上却有着很严重的老态,走路都有些迟缓。
耶格尔有时候也会在心里编排一两句,圣光之力对身体的侵蚀可不会出现眼下的情况,造成对方眼下情形的,大概还是成名后释放出来的本性。
并且还事后祷告,如果真的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问题,那么一开始就不应该犯错,事后找补,你糊弄谁呢?
嘴上说着信仰,行动是完全追寻本能以及利益,大抵除了狂信徒和年轻的唱诗班孩子,其他人的信仰都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样纯粹。
心里思绪翻飞,但脸上却不显分毫,耶格尔安静等待祷告结束。
待空灵的吟唱调消失,帝福尼转身看向了耶格尔,他手上还沾染着晶莹的水珠。
帝福尼从侍女手中接过手帕,不急不慢的擦拭着,同时道:“看来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”
耶格尔弯腰行了一礼,沉声道:“大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