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很快收到武安侯大闹宫门的事,匙水越说他的脸色越白,到最后,怔怔看着地面道:“原来如此,原来本宫一直都错了。”
广白的事发生后,子桑瑾曾战战兢兢,可皇上不止没有发难于他,反而交付重任。因而虽然皇帝态度不冷不热,却让子桑瑾一度怀着希翼。
毕竟皇上先处罚淑妃在先,还把二皇子贬到浚县,后又处置顾家,皇后都被软禁至三元宫修行,这样做虽然事出有名,但也像极了替他未来的皇位铺路。
可是子桑瑾哪里能想到,皇帝是在铺路,然而不是他,而是南宫止!
“父皇一定早就知道。”子桑瑾说出这句话,感觉口齿都发寒冰冷。
原来父皇不发难,不过就是摆着他这个太子在明面上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,不管是皇后和淑妃的明争暗斗,还是他为了捍卫太子之位全力以赴,说不定都是父皇眼里的笑话。
与此同时,另一边的关雎宫里,痛快没几日的淑妃骤然听闻这个消息,比起子桑瑾更怨恨皇帝。
“南宫止!南宫止竟真的是皇上的儿子!”淑妃扯掉桌布,上面茶壶水杯被摔到地上,碎瓷洒了一地,她用脚狠狠地捻着发间掉落的一枚玉饰,眼神发狠道:“我们所有人都被骗了!”
她早该察觉不对劲,南宫止莫名其妙的晋升,王都城里那么多世家子弟,为什么偏偏是他?要说才华,其他人也不是人人平庸。
另外,哪有君王那般信任臣子,不止让他随时进出寝宫,还把‘天子亲临’的令牌给了南宫止。
“谢沅又是什么东西,她不是早已作古多年。”
红绡在淑妃发了一顿脾气后小心翼翼地靠近,“娘娘,有一件事奴婢之前觉得没用,怕娘娘听了心情不好便没说,现在想来有些蹊跷。”
淑妃大口喘气,唰地转头看她,冷冷道:“什么?”
“上元节那日,王公公让钱九去上书房伺候,无意中发现皇上好似将舞阳公主的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