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拿这个案子没办法,在其他事情上寻到机会处置了顾家的几个人,一时间顾家上下处于人心惶惶中。王都城其他世家暗中窥视,都在猜测顾家能不能躲过这一劫。
就在这个时候,皇后提出去三元宫静修,替兄长顾秦牧洗清身后罪孽。
皇帝大手一挥,准了。
淑妃在关雎宫听说后拍手称好,简直大快人心,“相较而言,本宫的皓儿只是犯了点糊涂,要不是皇上顾忌顾家的势力担心不能连根拔起,如今王都城里怕早就没有顾家了。”
红绡不敢应话,听着淑妃吩咐道:“去给本宫的父兄传话,让他们找机会去皇上面前给本宫上折子。”
关雎宫的小心机不提,陆逊终于被放出来,不过没有直接回吉庆坊,反而先去了一趟柳相府,离开的路上,陆逊有些神思不属。
陆安然从萧疏的房间出来,陆逊已经去歇息,原本想去看一下,只好作罢。
还好雷翁及时赶回来,看过萧疏后神情凝重,得出和陆安然差不多的结论,“下毒的人没想过给人留活口,全都是烈性毒药,要不是你及时护住他心脉,中毒后一个时辰早就毒发身亡。”
跟陆安然半路拜师不同,萧疏和雷翁与其说是师徒更像父子,只不过因为这些年萧疏医术大成,雷翁基本上已经放手状态。
“你师兄五岁的时候,我受南疆王萧彧托付收他为徒,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。”雷翁双手往后一背,神情中溢出几分感叹,“大概萧氏有学医的天赋,一个舞阳公主一个萧疏,他们拥有非凡的领悟力,还有更难得的对医道的追求。”
雷翁常说萧疏如今已经超越他,说的正是萧疏对医术的领悟力。
房间里只有陆安然,她看着穿透窗户缝隙的一道光中灰尘漫天飞扬,将心里的疑问从口中说出来,“可是,之前不是说夫子亲自向皇上提出收师兄为弟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