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桑瑾心口猛烈一跳,“是……定康帝做的?”
萧疏:“不知,但是大家心里都这样猜测。”
然后才有定康帝下旨赐婚,舞阳公主和子桑九修结为夫妇,这过程中,理所当然的没人再提起谢沅夫人,一国公主又怎能沦为续弦?
萧疏当时毕竟太过年幼,不知晓子桑九修和舞阳公主到底夫妻关系如何,“后来天下赞颂舞阳公主和皇上伉俪情深,琴瑟之好,更没人记得谢沅夫人了。”
子桑瑾心潮澎湃,一浪盖过一浪,沉不住气道:“可是,这些都是假象,父皇恨定康帝,也恨着我的母亲。”
萧疏蹲在坟前,伸手轻轻放在土堆上,像是不愿打扰地下的亡魂,“再后面你都知道了。”
“所以这些都是真的?不是广白的臆想?”子桑瑾心中已有断定,但口中仍忍不住问道。
萧疏原地不动,半边身体往后转,“殿下,真相于你太过残忍,但你始终要学着接受。”
子桑瑾不懂,“小舅舅今日为什么要说这些?”
“殿下应该有所感知,皇上能这么对待舞阳,为何让你坐上太子高位。”总不能舞阳死后突然发现,自己对舞阳情根深种,从而补偿在两人的儿子身上。
子桑瑾不会这么天真,毕竟真爱一个人,又如何舍得让她的尸骨以罪人的样子跪在别人之下。
子桑瑾的脸让山风吹得发白,嘴唇抖了下,喃喃道:“为什么?本宫不知。”他从未看透过他的父皇。
“殿下,您的母亲很聪明,可是到最后,她也没办法逃脱自己的命运。”
最后,留在清风山岗间的,是萧疏这样一声浅浅叹息。
冷茶滑过喉咙,却令子桑瑾全身更加燥郁烦闷,他不免又想起了周纪,父皇到底让他去做什么了?
房间里走了几步,倏然想起白日里某个臣子的话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