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叔确实做了错事,但师叔没有正常人对人世间的认知,他所行所为,都全凭着自己的主观意愿。”
子桑瑾明白了,“广白的世界,自成一界。”
匙水回来,马车留在了远伯那边,三人一起上山。
见萧疏行走自如,完全不用认路左绕右弯的一路往前走,子桑瑾猜测,“小舅舅,这里是……?”
萧疏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,“师门在王都的落脚地。”
子桑瑾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,“原来离王都如此之近。”
“师父说我们师门以前也曾声名远播,在各地其实都有分派,后来门人下山后另外开门立派,时间久了,师门人越来越少,最后只留下两个地方。”萧疏站在高地,回身眺远道:“一是王都城外这里,另一个就远一些。”
子桑瑾对萧疏所说的门派很有些兴趣,萧疏未多谈,只道:“药圣传人,不过已无从考证。”
山腰有个大平台,一棵青松枝丫半探,像是迎客之姿态。
萧疏站在青松下,对子桑瑾道:“师叔给舞阳公主选择的安息之地。”
子桑瑾看青松挺拔,再望远处青山连绵起伏,还有山脚下的一条河流奔腾不息,蜿蜒如腾飞的巨龙。
碧水青山,一览无余。
最重要的是,站在这里,景物撞进眼里,感受天地广阔,豁然开朗。
“好地方。”子桑瑾不得不叹服,“广白选的这个地方很好。”
他心里想,不管皇陵象征着多大的荣耀,但是想必他母亲更希望葬在这样山清水秀的地方,睁眼千山绿水,闭目星辰日月。
更何况,皇陵是什么样的荣耀啊?明明是嵌入他母亲身体的枷锁。
子桑瑾偏过头,阳光从树叶间隙跃入他目光中,闪烁出几点水色光波,他声音有些发哑的问道:“小舅舅,我母亲呢?”
不是圣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