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护送皇上出宫的样子,引对方上当,同时叫人暗中埋伏,介时一旦有苗头,一击将之擒拿。”
于是,午后周纪和一班禁卫军大张旗鼓地护送一架皇辇从宫门出来,在内城绕了一小圈,最终停在三元宫的门口。
周纪一个转身,靠着墙招人过来,“怎么样?”
手下禁卫军摇头,“大人,您吩咐卑职等盯着的几个地方,毫无动静。”
周纪拧起眉头,“难道被察觉了?”
如此小半个时辰后,其中一个禁卫军的背后又带着一张纸条回来,“再耍花样,子桑九修的东西灰飞烟灭。”
周纪悚然一惊,再次匆忙入宫,请罪道:“臣无能。”
皇帝阴沉着脸不知道想什么,半晌没有说话,周纪等了许久,等到皇帝开口,“摆驾。”
周纪心中闪过一抹诧异,未料到九凤冠在皇上心中这么重要,看来已逝的舞阳公主始终对皇上来说无人能及。
皇帝出行非同小可,就怕这里面有阴谋。
周纪连忙提起精神,事无巨细地吩咐下去,力求这一路都保证皇帝的安全。
果然,这一回抬着皇帝的步辇一出宫门,纸条从天而降。
真正意义上的从天而降,这次纸条没让禁卫军传送,而是一只鸟在一群人头顶盘旋,随后飞到地上,嘴里衔着一小张卷起来的纸条。
只有两个字,“皇陵。”
皇帝握拳把纸条揉在掌心,目色沉沉地望向西北方向,周围极静,只剩不甘的冷风在正月里席卷宫门前空旷场地。
“走。”皇帝抬起一臂,面无表情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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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起走到药房,好笑地看着陆安然发呆,过去打了个响指,陆安然猛然惊醒,望过来看人时眼中带着一丝迷惘,迷惘中又透出沉重。
云起本打算开玩笑,一见此景问道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