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没对过笔迹,是否一人记录?”
杨力办事有经验,这回把整个册子都拓印了一遍,递给袁方和司录,两人看过后拧起眉头,“字体不一样。”
杨力问:“是否正好其中一个道士有事离开,写到这个人的时候换了个道士?”
司录:“说不通。”
袁方按着册子压在桌子上,面色凝重道:“换一个思路,如果道士离开,而写这个名字的是凶手本人呢?”
杨力一怔,“但是他为何这样多此一举,岂不是留下罪证让我们发现。”
袁方负手走了几步,叹了口气。
司录在旁道:“因为如今我们的每一步,都在凶手的算计之下。他知道我们会从梅桂花处发现香囊,进而查到碧云观去,所以留下一个似是而非的名字,让我们绕着它打转,也因为他知道,不管怎么查,不过是徒劳一场。”
杨力心里微微发寒,“真有这样的人吗?竟然算计到这个地步。”
袁方望着远处一片天,道:“凶手之心机,远比本官想的更深沉。”亏他之前沾沾自喜,以为将凶手的路数摸清楚了。
走了几步突然一顿,神色中浮现一丝急切,“杨力,你赶紧带人去陈家……不,去陈永信的大儿子那边。”
“大人,做什么?”
“别多问了,马上就去!”
杨力抱拳道:“是。”刚回来只得再急匆匆往外跑。
司录和袁方对上眼神,“莫非……”
袁方面色沉沉,道:“嗯,希望不会晚。”
结果当晚杨力无功而返,原来陈永信夫妇先后去投靠两个儿子,结果两子自私怕事,任是不肯留下父母,这夫妻俩算是被迫尝到叫儿子抛弃的滋味,然而家里是不敢回了,只得坐马车去了嫁至沂县的小女儿家。
“城门已关,想要去沂县只能明天一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