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前笑,“杨大人定心中有数了,何必再问?”
吏部尚书压住猛跳的眼皮,脱口而出道:“萧疏?!”
范前气定神闲的喝口茶,答:“正是。”
“你还喝得下!姓萧!太子!出大事情了!”
被吏部尚书瞪着,范前一口茶含在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,权衡下还是咽了下去,“杨大人,这个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。”
“还不严重吗?萧疏你我不熟,难道当年的南疆王你也忘了?他是什么人?”吏部尚书敲了敲桌面,“萧氏皇族皆灭,唯独留下萧彧一支,这是何等人物!”
“如此,杨大人断定萧疏和太子勾结,意图对皇上不利?”
吏部尚书连忙否认,“没有,范达人你不能害我。”
“这不就是了。”范前笑得颇有深意道:“你我为臣,做好臣子的本分,多余的事情,多做多错,少做少错。”
“不做不错?”
“错!”范前晃了一圈脑袋,“不做也错。”
吏部尚书心里骂了一句老东西,尽说废话。
范前起身,拢着袖子似是而非道:“见机行事。”
吏部尚书:“……”果真废话,白费一壶好茶。
如吏部尚书这般想法的人不少,相熟官员之间借着年节走动,互相打探消息。
毕竟,王都若有风变,他们这些漩涡中心的官员谁都躲不过,只是不到最后却不知这股风吹向何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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吉庆坊仍旧同往常一般热闹,小孩吃糖乱窜,大人坐在一起嗑瓜子闲聊。只有陆府大门紧闭,这几日不招待外客。
萧疏给陆安然手上扎了几针,收针后春苗探了下陆安然的额头,顿时松口气,喜道:“热度退下了。”两日高烧不退,再烧下去,怕人都要烧傻了。
春苗帮陆安然掖好被子,嘴里嘀咕王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