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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不想再问一次,朕的脑袋到底怎么了?”
萧疏闭了闭眼,缓缓抬起头,平静道:“皇上脑部有异物,受异物影响,皇上才会时常感觉头疼难忍、失眠烦躁。”
“异物?”皇帝半眯眸子,“何种异物?”
“草民曾查阅药圣书籍,看到过此种例子。药圣途经某地,看到一女子捧腹痛哭,其女肚大犹如怀胎十月,因她未曾婚配故而村中人怀疑她私通男子,父母被村人暗中指指点点无颜面对乡亲,因而将她赶出家门。
药圣偶遇女子时,女子正准备投河自尽。药圣救下女子,并且通过把脉得知,女子肚子里的非幼胎,而是肉瘤。肉瘤已经长了几年,越滚越大,最终把肚子撑成怀胎足月的模样,才引致村里人风言风语。”
皇帝问道:“药圣如何治这女子?”
“剖腹。”萧疏抬着头,侧脸下巴与脖子呈一条分明的弧线,面色郑重道:“药圣问女子是否有破釜沉舟之心,女子答:即便死也要寻到真相,不受世间委屈。所以药圣替她剖开肚子,最终取出了肉瘤,而那个肉瘤已有五斤多重,恰如一个刚出生的幼儿。”
皇帝眸色微沉,“后来怎样?”
萧疏叹息摇头,“女子洗刷了冤情,并且幸运活了下来。结果村里人说她让一个男人剖腹,身体叫男人看了,又留下那么长疤痕,于礼教而言,还是伤风败俗。”
皇帝冷笑出声:“救得了人,救不了人心。”
这个故事说完,皇帝和萧疏之间陷入又一次沉默,王且为着萧疏刚才的话心惊肉跳,心说:这个萧医者,胆子太大了!..?
“你说这些,是想跟朕说,朕的脑子里也长了那样的东西,你打算剖开朕的脑袋?”
皇帝突然出声,王且心神一颤,忙望向萧疏。
萧疏不卑不亢道:“如想根治,唯有这个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