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到一半看到陌生人睁大眼睛,鼻涕泡顶在鼻子口,云起看得又是皱眉又想笑。
韵娘用帕子一把抹掉,笑着迎人进去,“老爷说出去谈生意,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呢,孩子想爹了开始哭闹,怎么哄都不行。”
不过云起和陆安然进门后孩子反而不哭了,老老实实的趴在韵娘肩膀上,偶尔偷看一眼云起,再害羞地把头埋起来,表情动作相当丰富。
“先吃点糖吧,我给两位去泡茶。”韵娘端了个糖果盘过来,打算放下孩子烧水去,“老爷应该也快回来了,你们是来找老爷的吧?”
陆安然没接她的话,问道:“绯烟去世前,还留下什么东西?”
韵娘为难道:“这……”主家的闲话她不好说。
“绯烟的死可能和马才明有关,你照实说就是。”云起一句话,让韵娘一屁股坐倒。
她喃喃道:“不可能啊,怎么会呢?”
手上的孩子抱也不是,放下也不是,过了最初的惊讶,喟叹道:“两人平日里相处特别好,真的从没见过这般和睦的夫妻,真令人难以相信。”
不管信不信,日后见分晓,韵娘先说起了绯烟死后的事,“首饰都叫老爷拿出去变卖,其中有一套最气派,我听来收货的那个当铺掌柜说,能值个三千多两银子呢,金光闪闪,可贵气了。”
陆安然当下就明白,估计是自己当初送的那一套了。
云起轻轻敲了下陆安然手背,后者淡淡道:“我买的时候九千两,春苗说长长久久,寓意吉祥。”
云起轻哂,“好黑心的典当铺。”
如果单单是九同久,一般朋友间送个价值九百两的东西都嫌贵,不过在之前的案子上绯烟帮了许多,陆安然又因为绯烟中毒的事心存愧疚,加上她对身外之物一向不太看重,只随着自己的性情来,便送了这一套。
还好出门前陆逊塞了不少银票,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