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手时轻笑道:“希望宣平侯念在父女一场,真的把她认作凤侯长女?”
陆安然的手背让云起覆盖住,随之手腕一转,手指从指根处挤进去十指相扣,两只手同样的白皙,只不过云起的更修长,手上有茧,正故意用那处轻轻磨着陆安然手心。
脸上再正经不过,“她真当公卿侯爵是大善堂?不杀了她,已经算是宣平侯仁慈了。”
陆安然垂眸沉思道:“或许是念着玉霞的那点情分吧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玉霞于凤侯而言如天上月,不忍让她沾染丝毫凡尘污秽。”
云起懒散的笑笑:“玉霞这样的奇女子教养出来一个苏沅芷,你说这算不算本性难移?”
苏家姐妹,如出一辙的自私,且自以为是。
陆安然想到另一个问题,“你觉得廖雪说的是全部事实吗?”
“把自己栽得那么干净,还真当自己人间雪,纯白无瑕了。”换言之,云起压根不信她完全无辜。
不过廖雪今晚吐露这么多,这些事想要查证不难,“就交给袁方吧,不能让他吃现成啊。”
(远在京兆府睡觉的袁方翻了个身,莫名其妙被自己一个喷嚏惊醒,伸长脖子看窗外天色,“变天了?”)
马车摇摇晃晃回到吉庆坊已是平旦时分,不过天色阴沉不见多亮,陆安然抚了抚困倦的脑袋,“好像有件事情忘了。”
“有吗?”云起看着无方送她进去,对墨言道:“去京兆府。”
而此时的凤府,鹿陶陶趴着横梁左右转了转脑袋,“死无方,天都亮了还没送回来,可怜我的身子板,睡了一夜木头,哼!”
其实还是自己作的,明明下面有一张床,鹿陶陶偏要躲在横梁上,预备无方进来时再吓她一次,就算明知吓不到无方,还是对这样的游戏乐此不疲。
“肚子饿了。”鹿陶陶从上面跳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