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言耸耸肩,“反正祁大人气病了,苏大人也生气把他给赶出府,别的不说,这个事传出去,祁尚日后婚事上要难办了。”哪家人敢把女儿嫁过去,那不成继室了。
云起对祁尚的心思有几分把握,“心性忠厚耿直,太过义气。”
回去没有经由红石村,自也没再回莫家墩那边。
说来也巧,走这条路正好可以经过碧云观。去之前就打算回程要去碧云观,所以赶路并没有很着急。
远远能看到观顶的时候,马车慢悠悠停下来。
云起刚撩开帘子还没有说话,墨言执着马鞭遥指前方,“世子,您看那边那个人,是不是有点像宣平侯。”
云起打眼一看,风中一人身披黑色大氅站在空地上,天色黯淡下来,没有光亮洒照,他在那里像苍鹰落地,莫名让人从背影看出几分寂寥。
估计是他们停留的有点久,宣平侯忽然转过头,那双眼睛穿透黑暗直直平视,目光锐利,眼底有道凌厉的光闪过。
很快眯了眯眼睛,似乎看清来人,收起戒备的神态,双手拢在袖筒里,看似慵懒实则每一步都迈得很大的走过来,“云世子?”下巴朝外一抬,“这是准备回城?”
云起从马车上跳下来拱了拱手,“凤侯,您也如此有雅兴,来城外踏青郊游?”
宣平侯不冷不热地笑了笑,“杂草丛生,无山无水,本侯脑子有问题才来这里郊游。”
从性格来判断,凤倾得了宣平侯十成十的真传,说话都这么直来直去,不管对方是否接受。
云起本也是随意寒暄,回一个假笑:“那……我们先告辞?”
宣平侯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,“本侯懒得走路了,借你们马车坐一段。”
云起腹诽:还真不客气。
上马车前,云起往宣平侯站立的位置看了眼,是一个坟包,没有立碑。
“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