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说道:“云兄你过来,待会儿花瓶姑娘就会出现在下边的展台上,幸好我定得早,这个房间看起来最清晰。”
云起走过去,惊讶地发现一段时间没来,花楼内部改造了一番,里面一圈雅间通了窗户,还在下头搭了个高台,就和王都黑市里的拍卖场所差不多。
“是不是很新鲜?”苏执喜滋滋的说道:“人家带我来过一回,我心想着一定要带云兄见识见识。”
云起挥着扇子扫了眼,“尚可。”
“嘿,那是你还没见到花瓶姑娘,待会儿保准吓一跳。”苏执可没忘记第一次过来,那副惊讶的合不拢嘴的模样让同伴嘲笑了好半天。
云起不置可否的坐下倒茶,“哦,是吗?”
外面传来一阵噪声,吵吵嚷嚷好半天涌入隔壁房间,两个房间中间隔音不是太好,对面闹的厉害,这边听不清具体对话,但吵得人脑仁疼。
苏执毕竟是个有国公府底子撑腰的纨绔子弟,也不是个能忍的主子,当下用力拍墙壁,“谁哇哇叫,吵到爷了!”
对面瞬间安静,片刻后又有说话声响起,到底是轻了许多。
苏执架着腿坐下,掂着茶碗哼道:“听出来了,中间大嗓门那个是洪家的洪昆荣,他爹一个四品小官,不过是攀上宣平侯府一点关系,如今吆五喝六起来,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。”
左右干等着枯燥,云起随意搭话道:“凤家亲戚?”
“哪儿啊。”苏执口气多为轻蔑,“洪家将一个女儿嫁给凤侯胞弟为妾,这才搭上的宣平侯府。”
“洪昆荣的姊妹年纪不大吧。”
苏执比了比两根手指头,“二八年华。”晃了晃脑袋,拉出一股子怪腔怪调,“红妆小娘嫁老夫,一树梨花压海棠。”
这些事说来当作笑话,其实王都城不算少见,多是为利益交换,身为女子其中无奈不尽表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