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芙已经让人扶走,这里只留下地上的一滩血迹,还有埋在长发中的头。
人群里反应最快的数袁方,“云世子,陆姑娘,你们两个在这里正好,术业有专攻,其他人乱动未免破坏现场,不如由你们前去探查?”
这声音不高不低,恰巧现在无人说话,便显得格外明显,大家有志一同的随着袁方看过去。
云起就罢了,在场官员哪个不知提刑司破案全靠他身边那位叫苏霁的手下,他们更好奇没见过但是名声鹊起的陆安然。
吏部尚书和身边人私语:“蒙都那位小姑娘?”
礼部侍郎范前拢着袖子点头:“嗯,长得挺精神。”
然而户部尚书老眼一抖落,“穿得这么素,蒙都不富裕啊。”
……
袁方抱拳往上抬了抬,“既然大家都这么想,云世子您就别谦让了。”
云起再一次见识袁方的无耻程度,侧眸看向陆安然。
暖红灯笼照在陆安然眼底,那抹光映成跃跃欲试,她从袖袋里抽出一副鹿皮手套,平静无波地缓缓戴上。
云起诧异:“……为什么你赴喜宴还要带这个?”
陆安然顿了一下,随后道:“习惯了。”
云起认真思考了一下,如若哪天洞房花烛夜,宽衣解带情意正浓时,陆安然也像现在这样……
他认为应该找个时间慎重地谈一谈这个糟糕的习惯。
有人主持大局很快混乱的场面稳定下来,而且今晚不少祁尚的同僚前来,这会儿主动干起了护卫军的活,将无关群众拦在外面不让靠近。
至于赴宴的贵妇千金,祁府家丁请人进里面稍作歇息。大多人被吓坏了,虽不情愿留在这里,但碍于祁府遭遇祸事,也不好当场发难,显得自己没有教养。
还有一部分人怎么都不肯入府,唤上小厮牵马车过来就要离开,一刻也不想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