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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山的气氛比来时凝重,来这一趟不止没砍掉树,反而多了无数困惑。
杜校尉信誓旦旦道:“末将真没注意,不过是随手一砍,谁知道扯掉树皮底下刻了字。”
衙役哆嗦着壮大胆提出:“莫不是神木真有灵,神物不可亵渎。”
杜校尉很想一锤子把他脑袋捶扁,但太子神情难看,他不敢在这口子上吸引仇恨。
南宫止问陆安然,“陆姑娘可看出什么?”
陆安然摇摇头,刚才她绕着神木检查过一周,在她看来真的是再普通不过的树,但砍这棵树时接连发生意外,如今更是众目睽睽之下出现这一变故,太子被架得不上不下,难怪他黑着脸。
马车旁边,子桑瑾吁一口气,对南宫止交代道:“让人守着阊崀山,从今日起任何人不得靠近。”
花嫁刚才并未上山,而是守在马车上,见大家神色变化,心知发生了什么,一派凝重的气氛中,低声说道:“殿下,现在启程去县城吗?”
子桑瑾往山上看了一眼,甩袖蹬上马车。
这回花嫁没有和陆安然同乘,她服侍子桑瑾换下沾染灰尘的外袍,问道:“殿下,适才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花嫁不是东宫普通大宫女,如果这世上子桑瑾还有信任的人,那么只能是花嫁和匙水。
因此,子桑瑾在花嫁面前可以袒露情绪,分外不爽地把神木上突然出现‘江山’二字说出来,“等于把本宫架在火上烤,本宫砍还是不砍?”
花嫁眼眸微动,作沉思状:“殿下如若不砍这树,传出去便是助长此间民风,有不作为之嫌;可要是砍了,原本没什么,但树上的这两个字让殿下为难了,有心人宣扬的话,会成为诬陷殿下的‘罪证’。”
子桑瑾沉着脸拍了一下矮桌,“本宫急着推倒如今的江山和父皇这颗大树,图谋皇位!”
花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