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安然抬起手稍微用力一挣,从云起手里把袖角‘解救’出来,在云起眼巴巴的哀怨神色中,又伸手握住他的手指。
换来云起一笑,“陆仵作这么好骗,以后会不会叫凶手蒙蔽啊?”
陆安然拿出之前放糖的小荷包,从里面倒了颗橘子味的糖塞进云起嘴里,“伤势未愈,不得饮酒。”
陆安然走后,云起兀自对着门口笑。
苏霁过来,见鬼一样惊悚,“你中邪了?”
云起一息收敛笑容,“月饼好吃?还是和小姑娘调情开心?”
苏霁用手肘靠在窗台上,嗤笑道:“你别倒打一耙,这两天看你憋着坏,陆姑娘终于上了你贼船了吧。”
云起注意到他手上的月饼,“苏霁,你还是有点良心啊。”
“我亲手做的,看见没?寿星公!大有寓意,你吃了就和他一样。”
“一样头秃?”
苏霁大笑:“长寿,长寿,快尝尝味道。”
云起婉拒,“你包起来,我替你寄回盛乐郡。”
苏霁没想到云起不接受他的一番好意,“你没口福喽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云起唤住人,“早上祁尚来问我借一个人用用。”
苏霁微感不妙,“请问世子,这‘一个人’是否指在下?”
云起竖起大拇指:“很自觉。”
苏霁双手拱起一礼到底,一张厌世脸,皮笑肉不笑道:“真是谢谢您了。”
云起回一个假笑,“不谢,跪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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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风吹,秋雨紧随而至,树枝打颤,桂花落满地。
苏霁受不得寒,刚披上披风,一阵马鸣嘶吼,祁尚大步走进提刑司,脸上表情格外严峻,“有劳苏公子。”
苏霁低咳几声:“祁参领行色匆匆,莫非出什么事了?”
祁尚凝重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