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也没多大事,兴许脑子会烧傻。”
墨言转头,很认真的问陆安然,“这野路子大夫靠谱吗?”
陆安然没理会他,回房间收拾了一下,就坐在床边守着云起。
墨言拉着无方感叹:“患难见真情,陆安然这人,我敬她是一条汉子。”
这些云起都不知道,他烧的迷迷糊糊,神志一会儿清楚,一会儿又糊涂,脑海里全是陆安然慌乱的眼神以及微微颤抖的手。
云起又不免想到,那日在提刑司,她是否也这样,表面风轻云淡,内心早就兵荒马乱。否则从不迷路的人,怎么偏偏在那天迷了路。
他的心里时而一派潮热,时而酸涩无比,两番交替,与他的高热一样反反复复。
直到日出东方,热度开始褪下,他终于从迷雾茫然中睁开眼,仿佛卸下一身厚重盔甲,身体变得轻盈起来。
下一刻刚动一下,腹部伤痛传来,让他倒吸一口秋晨凉气。
再挪动脑袋,就见陆安然手支着脑袋靠着桌子睡着了,天光黯淡,她的眉眼稍显朦胧,另一只手还抓着一块干净布子,不用多想,必是守了他一个晚上,顿时心里软的一塌糊涂。
大概视线太有针对性,陆安然睁开眼来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云起挂着苍白的脸色对她微笑。
两人相隔不远不近,怔怔的看着对方一时都没有说话。
还是陆安然先有动作,将布子放到旁边盆中,用手指放在他的手腕搭脉。
“别人照顾伤患,不是用手背贴着病人额头探体温,就是掀开衣服查看伤口,怎么带我这里,只有三根手指。”云起开口,嗓音些微暗哑,摩擦着喉咙生疼。
陆安然收回手,道:“还没到换药时辰,而且额头长时间暴露在外,温度可能低于实际体温,加上手部有时候也会受外界环境干扰。”
云起冲她眨一下桃花眼,“额头贴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