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青面色一变,才觉得事态严重。
太子同样忧心忡忡,“千赤人改良出九牛弩,不就说明想要多少就有多少。”
皇帝重重一拍桌案,吓得两人噤声,他一眼扫去,冷声道:“千赤人偷潜进我朝,如入无人之境,朕要你们何用?”
褚青心里苦,他丫的啥都不知道,还是傍晚忽然接了旨意去抓人,要问罪不是该找护卫营统管啊。
像是听到褚青心里的话,皇帝连夜把杨常树召入宫,“你把护卫军打散,埋入市井当中,务必将人找出来。最有可能在城外,尤其城郊。千赤小人行径,生性狡猾,或许会装扮成普通农户,搜查仔细些。”
三万护城军,分属不同护卫营,杨常树统管。
吩咐完,皇帝把褚青和杨常树打发了,只留下太子说话,“朕让你去白杨沟养马,你心里怎么想?”
太子快速整合了一下语句:“父皇自有用意,儿臣谨遵即可。”
“你是个听话的。”皇帝这就算夸奖了,扔了枣又打一棍,“只是近来办事急躁,多了莽撞,缺一点太子该有的沉稳。”
“儿臣明白。”
“这批军马交接出去,差不多兵部那边图纸下来,你且准备,到时候去泸潮县监工。”
太子大喜,压抑着不让表现出来,克谨自持的行礼:“是,父皇,儿臣一定不辜负父皇厚望。”
等太子离开,王且把灯芯剪掉,重新再把灯罩放上去,轻声道:“皇上,夜深该歇息了。”
皇帝放下支撑脑袋的右手,问王且:“罗青山到哪里了?”
每日都有飞鸽传书,王且很快应道:“回皇上,这会儿差不多穿过丹江,估计在甘泉县一带了。”
皇帝走出临华殿,压着眉头望向浓黑的天幕,正如目光穿不透这天空,他也看不到柳相知生死境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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