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衣物还在,总不能为了你一个猜测就挖坟,除非你还有其他证物。”
还真有。
祁尚从怀里拿出一根细如发丝的线,“我在神兽桥旁边一棵树下找到,应该是凶手走得匆忙,没注意线被勾断了一小截。”
云起侧过身盯着祁尚,半晌要笑不笑道:“本世子怀疑你前头在戏弄我。”
祁尚满脸正气,眼睛里都是认真的神色,“云世子,还有一样证物在京兆府,就是刘昌平和江磊死时那把短刀。”
有了起初的怀疑,祁尚回想起来更加深疑心,“世子平常所见短刀的刀柄可会特意开一个小孔?”
“一般不会。”没什么原因,单纯嫌丑。
祁尚是武人,看到好的兵器下意识会拿在手里观摩,“我记得很清楚,那把短刀刀柄有孔,且孔的一面被磨损出白色磨痕。”
云起用手背摩挲着下巴眯眼:“你是说,那个孔是留着系丝线,而短刀让凶手玩成了悬丝暗器?”
祁尚把丝线递过去,面色凝重地说道:“世子,如果真有这样的人躲在王都暗中杀害学子,再下去怕危害不可估量。”
云起拿了丝线在手里看,这根线虽然细,但异常结实,轻易不会断裂。
千赤人的箭矢上就系着这样的线,难道金家兄妹说谎?
表面上情绪不露出分毫,轻笑道:“这证据都有了,该京兆府头疼。”
“不够,只是我在案发附近找到的丝线,没有直接指向,除非在死者身上找到关联。”
云起看向他,“祁尚,我怀疑你就是想骗我跟你去挖坟。”
祁尚还待说什么,外面衙役跑进来传话,皇上急召云起入宫。
两人同时闪过不同念头:
祁尚在想,难道案子果然惊动了皇上?
云起的心思则转到了此前收到的密信,是不是柳相失踪以及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