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陆安然面无表情道:“您没说过。”
雷翁:“……”
“这不是重点。”他一摆手,皱眉道:“你还要不要听我说了?”
这回陆安然不说话了,雷翁才满意道:“我师弟呢和我不太一样,他既不给活人看病也不给死人看病,倒不是别的什么特殊原因,纯粹因为他医术太差,当年我们的师父差点就把他逐出师门。”
陆安然知道后面必有转折,否则也不值当雷翁特意提一把。
果然,雷翁话锋一转,“不过他在做药制毒方面的天赋无人能及。”
“有多厉害?”
雷翁神秘一笑,“化尸粉的威力你见识过了吧?这东西当初还是周同从我这里骗去的,要不然我叫他这么多年周扒皮。”
陆安然瞠目道:“莫非化尸粉出自师叔之手?”
“你别想了,这天下再不能做出第二份。”雷翁站起来,望着窗外漆黑天幕,面有晦涩道:“他的脑子坏了,现在不能再做药了。”
陆安然想不出这中间发生了什么,让一个天赋卓绝的人从此成为一个废人,她等着雷翁说什么,但雷翁没有说更多。
雷翁把叹息咽回去,对陆安然道:“师弟因为时不时发病多年来一直住在深山里,前一阵子他清醒后离家出去,至今没有消息,所以为师要出门寻他。”
陆安然眼眸一转,“莫非上次夫子出远门,亦是为了师叔?”
“不错,近几年他病情反复,已经不太好控制了。”雷翁难道语气有些沉重道。
吉庆坊陆府小院大门口两盏灯笼在黑夜里照明,灯火下的人怔怔望着黝黑狭长的小巷子半晌,对身后人道:“夜深了,把灯笼灭了吧。”
春苗用门口长杆子取下灯笼吹灭,跟在陆安然身后往里走,到半路迎面碰上从隔壁没有墙的院子溜达过来的鹿陶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