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苏执卖关子,陆安然道:“吴炳昌的遗书。”
苏执神秘一笑,“非也,是他准备寄往武原府的家书。”
同窗几月,又共赴科考,周青严、吴炳昌和满骞三人情谊颇深,明明一起出远门,半道上其中一个出事人没了,换谁都一下子接受不了。
更何况周青严和吴炳昌还住在一起,每每看到吴炳昌遗物不禁悲从中来。
“今天一早收拾吴炳昌的东西时,在他最近看的书里掉了一页纸,周青严一看才发现是吴炳昌没来得及寄出去的家书。”
家信简单,可句句是希翼和欢喜。
“信上吴炳昌对自己中举很有信心,还说来年会试若榜上提名,他要回报乡亲此番倾囊相助的恩情,还有父母兄弟姊妹。其中说到因为给他凑路费不得已把家里耕作的老黄牛卖了,他如今抄书挣了银子,回乡后就帮家里把老牛买回来。”
苏执叹息道:“此子穷苦但心怀大爱,对未来满是激情期盼,看过他的家书后我明白周青严的想法,信上每一个字都彰显着他的希望憧憬,这样的人怎么会自杀?”
陆安然感情并不充沛,虽有遗憾却无法感同身受,“昨日我问过袁大人,京兆府结案前让仵作剖尸重验过,他确属溺亡,至于跳河之前,马旦和众人可作证,没有谁逼迫他。”
所以,就算再如何怀疑,没有足够的证据能推翻前论。
苏执长叹,“唉,真是见鬼,我不怀疑水鬼都不成。”
天色已晚,两人没说多久,苏执扶着腰告辞,临走前,欲言又止的说道:“强将手下无弱兵,你身边的无方真是太……厉害了。”本想说剽悍,到嘴边赶紧换了。
陆安然关门回过头,春苗和秋蝉同时一头雾水的望着她,她们一回来就觉得家里气氛不对,忍到现在客人走了才问:“小姐,无方什么时候回来的?苏公子怎么这么晚来拜访呀?看